第(2/3)页 他学法律只是为了堵家里人的嘴,留学一回来就接手了如意当铺。外人都说他是天生逆骨不服管,离经叛道,说他生在了法学世家,却骨头不正,孺子不可教,是风雅竹林里的歹笋。 “我八岁的时候,你给我看刑法,转头你就告诉你的委托人,只要证人没了就可以了。你以为谢家为什么会出歹笋,”谢商神色平静得就好像已经麻木了,“因为我是你的种。” 谢良姜脸上血色全无,眼镜都遮不住他眼底的慌乱。 他说不出话。 谢清泽的死他能理直气壮地诡辩,是因为他觉得不痛不痒,谢清泽是他的竞争对手,是从小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山。但谢商是他寄予厚望的接班人,是他接连失去两个孩子之后,盼来的独子。 “季甫。” 谢良姜很少叫谢商的表字,总是直呼姓名,是因为他觉得男孩子要严厉教养,更不会叫他的小名,怕他娇惯。 谢商没答应,转过身去,不再开口。 寂静没有持续很久,铜炉里的香烧完之际,门从外面推开,接着一群人进来。 “谢良姜先生。” 是司法部门的人,还有警察。 “啸林钢铁一案,你涉嫌故意提供虚假证明文件,妨碍证人作证,以及职务侵占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 啸林钢铁案,是谢良姜一战成名的案子。 谢良姜被带走了。 第(2/3)页